民间符咒术
在前文
符篆中,我们分别就符篆咒语的个性——符篆咒语的含义、别称、起源、形式等方面作了分别概述。由于民间符篆咒语在被道教所吸收和发展,并进一步促成其世俗化方面,以及符篆咒语在传承、功能、地位、影响等方面都存在诸多共性。因此,在本书中,我们把符篆咒语统称为符咒,并对其共性加以必要的概述。
民间符咒被道教所吸收和发展,并进一步促成其世俗化,主要表现在:
道教符咒术来源于古代巫术,它是以中国古已有之的萨满教咒术信仰为基础,并在吸收了巴、氐等少数民族原始宗教的某些符咒术及仪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这正如有的学者所认为的那样:“符篆之事始于张道陵,符篆故非中国汉字也”。故余疑其为西南少数民族宗教,向非汉族之宗教。”反过来,道教符咒术的发展和完善,又进一步促成了符咒术的进一步世俗化和民间化。这是由于符咒木本来就来源于民间,所以这些发展和完善了的道教符咒术很容易在民间广泛流行。特别是当符咒术在道教那里寻找到“理论”支持并再度传到民间时,它就格外受到推崇。例如患了感冒,有人常常贴个“出卖重伤风,一念就成功”。小儿夜哭,家人常常贴个“天黄地绿,小儿夜哭,君子念过,睡到日出”。这些做法,就是道教符咒术的世俗化和民间化。像《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诀》卷二十五就有“止小儿夜啼法”,其法要先吸气吹火杖然后再写帖子,帖文内容为“我有拨火杖,将来作门将,指着夜啼鬼,彻晓终不放”。从中我们可看出道教符咒术世俗化和民间化的影子。
道教符咒术的世俗化和民间化还表现在不论是道教符篆的制作还是其符咒的施用都离不开一整套繁琐的仪式和禁忌。而民间符咒的制作与施用则显得极为通俗简便。对于巫师和平民百姓来说,制作粗糙丑陋的神图巫符与制作精美的神图巫符,进行神秘繁琐的仪式与进行通俗简便的仪式,都无多大区别,只要经由一定的宗教仪式(如祭祀、焚化、开光…),便都具有了同样的威力。例如,民间的以图像代替实物的画符,就具有便于制作和操作,便于携带等特点。民间通用的“甲马”、“纸马”等,属于一种可成批制作的画符,通过它,就可与在现实中无法联系的神灵进行沟通。
有的符咒是公开的,人人都可以使用。但由于符咒被看成是具有不可抵御的魔力和法力的神圣语言文字,所以符咒更多的是秘密的,只能由某些特定的人掌握,只能在精心选定的接班人中密授。这种密授的主要方式是师徒相传,它要求“上不传父母,下不传妻于”。一些道人、巫师和民间秘密宗教教首所自称的遇到异人和神人,或梦中得到神人传授的符咒术的说法,也属师徒相传之列。因为当这些道人、巫师、民间秘密宗教教首得到所谓异人神人传授的符咒术后,他们也就同异人神人建立了师徒关系。
由于符咒术的源远流长以及我国古代迷信鬼神风气之浓厚,符咒术不仅深深地渗入民众的日常生活,而且也深深地渗入上层领域。我国古代的宗教、民俗,以及生产、经济、军事、权谋等,无刁;与其发生着密切的联系。就宗教方面而言,符咒术与道教的关系不用说了,就是古代的民间秘密宗教,不论是为吸引教徒,还是起事作战,无不扯起了符咒术的大旗。白莲教、八卦教、清水教、大刀会、红枪会、义和拳等无不是如此。例如,在起事作战方面,他们在与官兵对阵时,往往自带朱符,口念咒语,向前直冲,不避刀枪,其举动极其壮烈而结局却异常悲惨。
符咒术与巫术文化更是密不可分。符咒术本来就是巫师的专利,是巫师的看家本领和绝招,不谙熟符咒术的人决不可能当上巫师。正因如此,许多民族的巫师接班人在正式成为巫师之前要花不少时间学习施用符咒。符咒术尤其咒语是巫术仪式的核心,念咒成了各种巫术仪式的最重要组成部分。不念咒的仪式是没有的,可是却有不用仪式的咒语。
符咒术对王朝政治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和作用,成了封建统治阶级争权夺利和巩固自己的统治的工具。例如,汉武帝因迷信厌胜之术(咒术之一)而对朝廷重臣乃至亲生骨肉大加杀戮。南朝陈高宗第四子陈叔坚对后主陈叔宝不满,“乃为左道厌魅以求福助。刻木为偶人……昼夜于日月醮之,祝诅于上”…。明太祖朱元璋也利用符咒术为自己服务。第四十二代天师张正常在朱元璋称帝前就把写有“天运在太祖”的灵符转交给朱元璋,为朱元璋改朝换代作舆论宣传。明世宗也醉心于符咒术,他在位时,道士邵元节、陶仲文因擅长巫术咒语而得到他的恩宠。他们不仅统率道观,总管道门事务,而且位极人臣,几乎到·了操纵皇帝和朝廷的地步。
当然,符咒术在政治上的影响和作用,和其对民间风俗习惯的影响相比,要小得多。作为巫术文化的主体部分的符咒术,对中国民间风俗习惯产生了极为重大的影响。
扩展阅读
符篆:
http://baike.baidu.com/view/655362.htm
道家符:
http://baike.baidu.com/view/8955119.htm
符:
http://baike.baidu.com/view/14542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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